鹤乡看鹤

一湾江水中成群的丹顶鹤在水中觅食。

(资料图)

□文/摄 安文生

周末的早晨，原本打算去看老人的。没想到老人电话里说出去玩了。家人决定也出去玩，立刻出发，去齐齐哈尔扎龙。这属于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？开始，我还提出了微弱的抗议，去附近的地方转转算了，结果得到了激烈的反对。是的，我理解家人这种心情，想做一件事，就很希望立刻去做。一拖延，一变化，就算后来又实施了，也没有那么痛快，也不再是那种心情。

去扎龙不算太远，从嫩江到讷河那段路，沿途的树木郁郁葱葱，田野格外青翠。那种绿铺天盖地而来，赏心悦目。和后来见到的景色相比，绿得格外清新。渐渐景色发生了变化，像蒙了尘，似乎土地营养不够丰富。不但树不再那么绿，连庄稼都开始矮小。

临时想到的目标是扎龙。齐齐哈尔太近，很多地方都去过了。扎龙一直没有去，还是想去看看。

扎龙镇因境内扎龙屯而得名；扎龙，达斡尔语，意为“落雁”“大雁飞过的地方”。有趣的是，到了景区停车场的时候，发现有两只龙的雕塑，果然是被绳子“扎”着的。是不是对“扎龙”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？

途中经过徐秀娟故居。就是歌曲中的那个救丹顶鹤的女孩，年仅23岁的护鹤烈士。在网上看到她的照片，笑容纯真明亮，令人惋惜。

刚进湿地的时候，就在观光车旁边看到两只徜徉的丹顶鹤。刚开始，有的游客还以为是假的雕塑。仙鹤并不怕人的样子，可见保护得好。

那无边的芦苇荡，让我情不自禁想象秋天的样子。秋天会更美吧？或许就是另外一番景象。

那么多的游客，守候在一湾江水边，就是为了等候丹顶鹤出来的那一刻。江水清澈见底，蓝天碧水，鲜明如画。

只是，当养鹤人带着鹤出来后，所有人纷纷拿起了手机，开始照相录像。连我也未能免俗，居然都没有好好看它们短暂的放飞。

可惜的是，丹顶鹤只飞了两次，就停在了河边。大部分时间，我都在静静地看着它们洗澡，游玩。

丹顶鹤是那种你见过一次，就会爱上的鸟。难怪当初评选国鸟时，丹顶鹤的票数很高。贾岛有一句诗：“鹤过君须看，上头应有仙”。

丹顶鹤异乎寻常的长寿，可以活到五六十年。再联想到它的忠贞，三岁就可以寻找伴侣了。如果另一半遭遇不幸，会单身几十年，也不会另觅佳偶。在网上一搜索，就可以看到很多丹顶鹤深情的故事。诸如一只受了伤，另外一只绝不会离开它飞往越冬地，宁愿陪它一起被冻死。动物园里的一只鹤死去，另一只绝死，撞墙，试图自杀……这样的新闻屡见不鲜。

据说，丹顶鹤求偶的时候，雄性是会跳舞给雌性看的。如果雌性有意，也会一起加入舞蹈。可惜的是，我们来这停留一会儿，不可能看到鹤之舞。能够看到它的优美身姿，也是一种享受。丹顶鹤的纤长优雅，自由自在，是看多久都不会厌倦的。它们特别爱干净，洗澡的时候很可爱，会洗得特别技术，特别透彻。等到它们的每处毛羽都洁净之后，才会去晾干，追逐嬉戏。

我一直看到最后。养鹤人带着仙鹤们走了，只余下两只鹤，还在那里停留，傲然独立。丹顶鹤休息的时候，是单腿站立，也是那样清雅。远远望去，是一对神仙眷侣。

离开的时候，天气炎热。可能正因为这种酷暑，坐在观光车上回程时，才更陶醉于那些清风。

我想，秋天的时候，可能还会来看这片芦苇荡，看这些丹顶鹤。那时，会有不同的风景，不同的心情。